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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8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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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閑話,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!

他冷笑出聲,鄭江一哆嗦,駭然回頭,不敢辯解,立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
“自己去領罰。”

戚無為說完看也沒看他一眼,率先走了。

高森恨鐵不成鋼地指了指鄭江,早就提醒他了,一張嘴沒個把門,遲早要惹禍。但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,他猶豫了一下,追著戚無為走了。

只有許恪尷尬地對鄭江說:“等你領完罰,我帶著雙色豆腐去看你。”

說罷拍了拍他的肩,也追著戚無為去了。

第 19 章

沒走幾步就到了反客居,戚無為先命人準備解渴的酸梅汁,才進內室換了身輕便的衣服。

等出來,看見高森和許恪都在等他,戚無為一楞,隨口說:“快去換衣服,換完了過來喝酸梅汁。”

高森不動聲色應了,跟著許恪一起出去。他心裏卻覺得鄭江說的是對的,世子爺果真對許恪與眾不同。從前世子爺哪會這樣照顧屬下?

他有意多等了一會兒,才又進了世子爺的主屋。許恪果然已經換好了,正坐在世子爺跟前捧著碗喝酸梅汁。高森聽見他說:“這種酸梅汁,往裏面擱一點冰塊,最為好喝。”

又聽見世子爺說:“想喝冰的不必如此,叫人把碗用碎冰埋了,擱上一會兒,喝起來就又幹凈又涼爽了,不過如今才五月天,不可飲用過涼的。”

高森越發肯定許恪不簡單,也悄悄在心裏提醒自己,世子爺想寵誰就寵誰,他可不能傻乎乎像鄭江那樣得罪世子爺和許恪。想罷,高森來到兩人跟前,朝戚無為行了一禮。

戚無為叫他起來,連問都沒問他追查許忻的事,只說:“你一路辛苦,今天不必當差,等喝完酸梅汁,就去看看鄭江。”

聽世子爺這麽說,高森有點猶豫,現在正是最難的時候,他卻不必當差?

可是看世子爺的樣子,他似乎是認真的。高森只得應下,躬身上前,將自己那份酸梅汁喝下,又悄悄退下。

臨退到門口,他聽見許恪說:“餓死了,什麽時候開飯啊?”

然後是世子爺溫和的聲音,“馬上就開飯。”

從姜府回來,姜帝師竟沒留世子爺用飯。高森隱約覺得這中間似有些不對頭,卻連腳步都沒停頓,一步不錯地走出去。

高森才剛走,嚴律己就來了,他聽說世子爺從姜府回來,忙不疊過來打聽消息。

戚無為收起臉上的笑,說:“外公自然會幫忙周旋,侯爺用不了多久就會平安回府。”

嚴律己一聽,竟激動地跪下朝戚無為磕頭,“屬下謝過世子爺,謝過姜老大人!”他跟著定國侯二十多年,定國侯出事時,他都恨不能以身相替。現在有了消息,他磕這個頭萬分心甘情願。

戚無為叫他起來,“侯爺是我父親,我怎麽做都是應該的,嚴管事不必謝我。”

嚴律己便不好意思地對戚無為作揖,道:“是屬下逾矩了。”

“嚴管事也是一時情急,不必自責。倒要問問你,府裏有誰這兩日失蹤,可查出來了?”

戚無為沈靜地用手指輕輕在椅子扶手上叩著。這個時候失蹤,只怕就是誣告定國侯的人。

“回世子爺,府裏並無失蹤之人。”嚴律己微微躬身答話,“倒是在莫先生的提醒之下,屬下又查了兵營的人。”

他說到此時,緩了一下,又說:“侯爺麾下,有個叫孟威的左將軍不見了。屬下查了他的家人,俱都不在京城。”

孟威是一名年輕小將,年齡不過三十,從十八歲就跟著侯爺的。嚴律己如今提到他,語氣都帶著兇狠,侯爺也算對他有知遇之恩,卻不知他為了什麽竟會誣告侯爺。

戚無為想了想,說:“先去查清楚是不是他。”

嚴律己答了聲是,就退下了。

……

膳房著人送來午膳,戚無為叫許恪坐下一起吃。許恪是真餓了,便沒推辭。

沒吃幾口,許恪發現他面前的菜品,果真都是他喜歡吃的,聯想鄭江之前說的話,他一下子就明白,是戚無為把這些菜特意放到他面前的。

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世子爺不用特別照顧我,我不挑食的,蘿蔔丁也愛吃。”

本來還帶著一點笑的戚無為頓時收了笑,硬邦邦地說:“不是照顧你,正好那幾個菜我不喜歡吃,便擺到你面前了。”

許恪可沒被他一句話騙到,只是看戚無為不高興,便沒有不識趣地拆穿他,只說了一句“是我誤會了”,就安安靜靜吃飯。

他不說話,戚無為有點拿不準他是不是生氣了,等了一會兒,又說:“你若不高興,只管換了便是。”

許恪沒不高興,相反,被戚無為這般照顧,他心裏還有點甜滋滋。

“不用麻煩了,屬下不挑食的。”

許恪又強調了一遍,戚無為沒再說話,只是看他果真用面前的菜用的最多,就知道許恪還是更喜歡吃那幾道菜。

世子爺心裏有點得意,說不挑食也許是真的,但人都有偏好,這不是被他發現了?

許恪吃飯速度很快,他吃完,戚無為才用了一半。再不重視階級鴻溝的許恪,也知道這樣不合適,好似堂堂世子爺在吃他吃剩的飯菜一樣。

許恪硬著頭皮又給自己添了半碗湯,在戚無為意味深長地註視之下,連忙轉移話題,聊起在姜府發生的事。

“世子爺,你當真要聽從姜帝師的安排嗎?”

許恪想起今天在姜府發生的事。他和戚無為一早來到姜府,在外面站了一個時辰才進去。

站一個時辰,是姜帝師暗指姜戚斷親了,他戚家的事,姜家不想管。後來又讓進去,不過是看在女兒屍骨未寒的份上。若是不讓進,就有點惹眼了。

他們在姜府只待了半個時辰就出來了,連午飯都沒留用,很像是被姜帝師趕出來的。

翟相若知曉這些,也該放心了。

至於談話內容,許恪也清楚。姜帝師的意思,定國侯先不著急救,就先關著讓他冷靜冷靜。等收拾完翟修,再為他澄清。省得現在救出來,動不了翟修不說,又給別人當靶子使。

戚無為當時同意了。

許恪大體上覺得姜帝師說的不錯,只是通敵叛國這麽大的罪名,是要誅九族的,事情結束後,姜帝師說澄清就能澄清嗎?

他就是因為有這點懷疑,才問戚無為要不要聽從姜帝師的安排。

戚無為說:“別的不提,侯爺是有點過頭了,陛下最為厭惡黨爭,他卻偏偏要和翟相叫板。我覺得,在翟相倒臺以前,先叫侯爺待在刑部大牢,也是比較妥當的做法。”

許恪發現,戚無為和定國侯的父子感情確實挺淡薄的。在這個父為子綱的時代,他卻能算計自己父親,就很能說明問題了。

看來定國侯這個父親,對戚無為來說,也只是名義上的。畢竟從小拋下他們母子不管,又在他母親臨終時不關心,只想著計較姜家的權勢,戚無為難以生出父子感情也是正常的。

只是他不想考慮,許恪卻不得不替他考慮:“世子爺有沒有想過,事情辦完了,要如何替侯爺洗清冤屈?就算是姜帝師做這件事,也是要證據的。”

“而且,世子爺要如何面對府上侯爺的幕僚?”

第 20 章

嚴律己自反客居出來,還未回到戎安堂,就被定國侯的幕僚莫先生攔住了。

沒等莫先生開口,嚴律己就笑著說:“世子爺說了,姜帝師會出面周旋,過不了多久,侯爺就能平安回來。”

誰知莫先生聽完,卻問:“可我聽說,世子爺在姜府受了冷遇,姜帝師都不曾留他用午飯。”

嚴律己一楞。

莫先生是個儒雅的中年文士,他手裏捏著兩枚核桃,一邊隨意把玩,一邊說:“不如嚴管事等世子爺用了午飯,再過去問一遍。”

嚴律己點了點頭。照莫先生說的做,不會有錯,之前孟威就是在莫先生指點之下查出來的。

莫先生又說:“還要繼續查孟威,侯爺能否洗清罪名,關鍵還在他身上。這件事交給我,我等會兒就去兵營,查孟威的營帳。”

他們兩個人是站在樹底下聊的,剛聊這裏,便看見有個侍衛裝扮的年輕小子被兩個小廝拖著走。

嚴律己朝那邊看了一眼,“是反客居的侍衛,不知道犯什麽錯了,這種天氣挨板子,不好養傷。”

莫先生也看了一眼,那個小侍衛低著頭,看不清臉,只是單憑身形,他居然覺得小侍衛委屈巴巴的。莫先生暗暗搖頭,又對嚴律己說:“楊發那幾個也要註意一下,我看他們心思有點浮動。”

嚴律己一一記下。

到了午休睡醒,嚴律己又來到反客居。一問才知道,世子爺早帶人往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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